说着他又回头扫视一圈屋子,“窗户从内钉死,未被破坏过,门闩除了断口与破门留下的擦痕,也并无多余痕迹”
话音刚落,他垂眸看向脚下地衣,这块地衣几乎铺满了整间屋子,由羊毛与棉麻织就,厚实柔绵,走动时无声无息,但此刻看着地衣,裴晏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古怪,他后退两步弯下身来,很快看出不对来,“地衣上有两道直线印痕,像有什么重物压在此处。”
裴晏这时又问:“你们当日破门进来时,这地衣之上可有泥渍?”
袁焱忙道:“没有的,除了血迹都干干净净,有些泥渍,只怕是我们带进来的。”
裴晏直起身来,又去敲击四周墙壁,其余三面临着东北两方,一面是可越过东面长廊檐顶看向书院中庭的外廊,唯有南面与袁焱所住之地紧邻。
裴晏招来十安几人,先检查床下,又移开拔步床检查南面白墙,然而一番搜查下来,四面皆无隐秘出口,这时,裴晏抬头看向了屋顶。
这座院楼修建的颇为结实,屋顶更是用栅格木板吊顶封死,冬暖夏凉,隔音亦好,裴晏仔细看了半晌,忽见西南拔步床一角的木板并非严丝合缝。
“来人,拿梯子来”
裴晏一声令下,武卫应声而去,又听外头有学子指路,很快十安便架着一把梯子进了屋,十安将木梯靠墙,爬至顶端将那似有松动的木板往上一推,一缕灰尘落下,木板竟真的被推出个一尺见方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