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此举确有私心,不禁道:“当真?是他对你直言的?”
裴晏听她语气中满是欣慰,顿了顿才道:“他说过,我亦瞧的出。”
这下姜离真放下心来,事到如今,能先得宁氏之人信任是再好不过,想到宁珏此人,姜离道:“宁珏是性情中人,亦算爱憎分明之辈,不枉我为宣城郡王的隐疾颇费心思,只望来日他不恼我骗他在先。”
姜离自顾说完,裴晏却沉默下来,车室内黑灯瞎火,她也瞧不清他神色,便倾身凑近了些道:“他还说过什么?可提过当年之事内情?”
这般一问,裴晏不禁回想起宁珏夸赞姜离时的神采,他沉声道:“当年他回长安时诸事已定,他虽与我亲近,奈何当年之事是禁忌,他不会轻易多言。”
姜离有些失望,靠回车璧道:“也是,此事非同小可……”
话音一落,姜离又认真道:“只怕我做的还不够,宣城郡王的暗疾非数日便可见好,得想想法子,令他更信任我才是。”
裴晏本已缄默下来,一听此话蹙眉道:“宣城郡王今是太子独子,治好他对宁氏形同救命之恩,这如何不够?”
这不赞成之态令姜离不解,她扬眉道:“那定能抵消他们对我义父之恨吗?当年皇太孙活生生死在宁娘娘眼前,这等恨意哪能轻易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