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泰一听笑道:“大小姐果真医者仁心,长安的济病坊在城外相国寺山脚下,是京兆府衙和相国寺同治,里头可容一二百老幼,但在那里日子清苦,还得跟着寺里的师父们做活苦修,有些孤儿老者没个文籍没人作保,济病坊也不可能随意收留,还有些年纪小的,则是宁愿在外头自由自在乞讨,也不愿进去受拘束。”
姜离点了点头,“大抵各处都是一样。”
薛泰道:“大小姐可是想施些赈济之物?”
姜离直白应是,她倒不是突起善心,只是从前在长安时,每每入腊月,都要和虞清苓去城外济病坊送米粮衣物,一来虞清苓夫妻本就常常赈济贫苦流民,二来她是在蒲州普渡寺济病坊被虞清苓收养,对同样无家可归的孤儿老幼也多有同病相怜之心,而薛氏这样殷实富足的人家,这点儿善事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薛泰笑呵呵道:“那小人明白了,这便去安排,今年西北雪灾,城外已有流民,京兆府衙此前还设了震灾粥棚,我们府上也是有施粥的,难为大小姐记得济病坊,那咱们就再往济病坊添置一份,待小人拟好了单子,给大小姐过目。”
姜离语气也和善起来,“泰叔行事我放心,就这么办吧。”
薛泰应是而去,吉祥和如意见姜离如此,也颇受感动,主仆几人正商议着何时往济病坊走一遭看看,长恭从外快步跑进了院子,“大小姐,安远侯府来人请您了,说求您去侯府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