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眠,宛若新生。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乔麦一边扒拉手机,犹如皇帝早朝,批阅奏章。
收到妞妞的信息。
乔麦这才想起来,昨晚气晕了,连环乌龙这一仗后,自己疲惫至极,被周公勾过去,忘了给老陈解释一下。
原本觉得早晨解释也不晚,没想到还是晚了。
妞妞的短信跟致礼窝里那个萍萍相比,在汉字的运用上干净了很多。她从王琴的死说起,一件件细数,又提到最近苗老师的出走,父亲的酒驾,湖区的新房,耍流氓的情趣内衣以及昨晚跟父亲的告状栽赃。妞妞开展自我批评,说她当年怎么傻傻的把乔麦当成学习的模范呢?她即将去北京上学,但是她们之间不可能和解的。妞妞说,你和我爸之间的关系,注定了要受到诅咒。因为我妈的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经过了歇斯底里后的妞妞,已经学聪明了很多,连写信的方式都平静里带刀。
这封毫无新意的信,乔麦没有回复一个字。站在一个少女的角度来说,这一切似乎是合理的。
但整个早晨弥漫在失望里。
她渴望俗世的幸福,说到一块儿,吃到一块儿,做到一块儿,她以为老陈是,她曾经勇敢的穿越楼板跌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