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窗外的阳光目眩神迷,乔麦微微眯起她母猫一样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葬礼主持人像大尾巴狼一样可笑,她一直觉他是懂她的,现在她成了他心里的嫌疑犯。
也许,男女的懂得像恋爱前夜的假象,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听不见我的肠鸣心跳又怎会懂我?
“你心知肚明就行,这事可是违法犯罪的,你心里有委屈,对李经理千不满万不满,也用不着冒这么大风险吧。”他在苦口婆心。
明明很气,气让她的语言像冻僵的蛇,慢慢缓过来后乔麦却满脸笑意:“陈主任啊,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还怀疑是你干的呢。你述职报告那事儿,李经理根本没有给你往上报,他私下扣住了。这事我告诉过你。按理说,你是最该打击报复他的人,他直接毁了你的前程。哈哈,快坦白,你啥时贴的?你真是为民出了口恶气。”
乔麦在自己的快意恩仇里,看到葬礼司仪脸上撤下肃穆,瞬间波澜起伏,她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是一只仿佛要奋力出土的知了猴,用尖厉的爪子使劲的挠她的男邻居。
然后,她扔下一句话:“我再恨一个人,也不会干这下三滥的事!”
晚上回家,乔麦和致礼聊起大字报。
致礼忽然来了一句:“不会是你干的吧。那家伙不是扣过你一百块钱吗,去蓬布厂你也不愿意,背地里没少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