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脚乱地四下张望,看见边上有一个大陶罐,里面貌似是汤。我忙把汤罐送到他嘴边。他连灌了几口,几乎有想要一口喝干的架势,我忙夺回罐子,小声说道,“你别喝那么快啊!这对身体肯定不好。”田豫没答话,只是努力在调整自己的呼吸。我又呆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弄点粥来?”
我刚想站起身来,却突然听田豫说道,“小姐请留步。”他顿了一顿,又说,“豫更欲请教几事,请小姐不吝赐教。”他的声音哑得一塌糊涂,连听清楚都困难;但是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他正坐在茶馆里和竞争对手聊天,而不是半死地躺在敌军的阵营中。我稍稍凑近了一点,想看他的表情。他的眉头紧缩,眼睛闭着,只看得出他在强忍伤痛。
“你就是不想吃东西,也先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吧,”我小声说道。
“豫心有疑惑,难以安怀。”
“那你问吧,”我只好无可奈何地答道。
他一拍也没漏下,直接问道,“那竹筒中究竟是何物?”
“是火yao,”我解释道,“一种能迅速燃烧的东西,所以它很容易爆炸。”
“当初诸葛军师夜袭淮河水军用的也是此物?”
“不是,那是酒精弹;只能燃烧,却不会爆炸。”说到这里,我满心烦闷地道,“行了,你也别问了;这些东西你肯定从未见过;你不可能见过,甚至不可能听说过。在冷兵器时代输给燃烧弹和zha药,你不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