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雪。
淋了满头。
苏明安睁大眼睛,哀伤封住了喉咙。
那人眼神淡漠,却在看到他时一顿。
“……文笙?”那人开口。
苏明安听到了这个称呼。也许死亡的离别永远最刻骨,即使明知道眼前可能是错误,他依然向前走去。
“教父?”开口的这一霎,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
早已习惯了离别与失去,他总会回想那些人、那些事、那些铭心刻骨的名字。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块沉默端肃的墓碑,小心翼翼地将回忆一点点收殓,自斟自饮,绵长地追忆。
名字太多了,有时候真会忘记一点点,但他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回想那些让他感到创伤的画面,以便记住他们。
偶尔在战斗后的间隙、在临睡前、在与人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控地想起逝者。即使只是稍有相像的既视感,他都觉得自己仿佛又见到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