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到身子麻木的覃钢闻言，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躺在地上的阿牛早已失去了生息，嘴角边猩红的颜色还在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只是阿牛眼里最后的一抹神采不是悲伤，而是在可惜，可惜他阿牛，居然也辜负了当初的承诺，成为了一个失信的人，不能陪伴他的兄弟们，一起走到最后。
覃钢轻轻放下了阿牛的手，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扶上了阿牛的眼睛，帮他把一直不舍得闭上的眼睛给闭合了。
覃钢身高二米一，站起来有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威慑感，然而此时的他整个人颓废不已，经受过心理重大创伤以及精神上的摧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胡子拉碴，眼眶猩红，下嘴子皮子被他咬破了，正在往下滴着，但他自己好像浑然不知，只呆呆地看着窗外。
于风心里也痛苦，现在只剩下他和大哥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大哥消沉下去，更何况下面还有好几个想再见大哥最后一面的兄弟。
他们为此都还努力吊着一口气。
“大哥……”，于风才刚刚开口就被覃钢的声音打断了。
“我已经无颜面对你们了，我真的，覃钢对不住你们所有人啊……”，覃钢背对着于风，眼泪流了满面，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喉咙痛到快要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