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赴任清远郡时,他有个旁人不解的决定——未带家人同行。
并非秦霄严苛不许,相反,秦霄待下属宽厚,从无这般强硬限制。
是王佑年自己的思量,他深知自己新入秦霄阵营,脚跟尚未站稳,恰似初来乍到的水手登上巨轮,一切都要从头证明。
郡守之位,责任重于泰山,关乎一城兴衰、百姓福祉,他获此重任,沉甸甸的压力时刻悬顶。
再思忖那难以言说的忠诚考量,大人与夫人对他毫无保留地信任,委以如此要职,这般知遇之恩令他铭感五内。
为表赤诚,让大人和夫人安心,他毅然决然留下家人。
于他而言,家人留在后方,虽有牵挂,却也似一份沉甸甸的“人质”。
是他坚守正道、一心奉公的无声誓言。
用这份割舍与担当,向新主和同僚证明,他必当殚精竭虑,在清远郡这片土地上,闯出一番清明政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