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确实累得不行,这样光怪陆离的夜,这样做梦一般的焦急与巧合,总会让人觉得蒙了一层纱,格外不真实。在这样从天而降的白敬泽跟前,她莫名其妙变得有些软弱:“那你注意一点剩余的药量。”
“你放心。”在他温柔到不可思议的低语中,宁宛脑袋一沉,磕在简易的床沿沉沉睡去。
白敬泽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的视线近乎贪婪地、一遍一遍地梭巡着女人随意捆着的、轻软的发,洁白的后颈,还镶嵌着一个个小熊的家居服下,薄薄的肩胛骨。
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光明正大地长时间看他的嫂嫂,今天是第一回。虽然很丧病、很变态,但他真心感谢老天恰好让他拥有了这样的机会。
怎幺舍得睡?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小孩子烧退了,又变得活蹦乱跳,宁宛精神尚可,手中抱着小宝——大宝继续黏在他二爸身上,四个人在明亮的晨光中走向停车场。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许默之。黑色的风衣里面,穿着亚麻色的马甲,西裤的熨烫线笔直而流畅,皮鞋的亮度刚刚好,整洁又不显得夺人眼球。
衣冠楚楚,连生病都风度翩翩的许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