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约五千万公里一处景象相同之处,银色的门框中间那片模糊的晶体屏障随着指示灯变色散开消失了,榧然攒着个黑色的接口晃悠了出来,跟上了在走廊上的队伍。
“没事了?”他问道。
“八点之前到地下负一层入舱,”看来专家是真的想打这个比赛,流程什么的查的都很齐全,“可以出去,但回来又要过一次安检,建议是去蹲厕所,不然当五天植物人,用那个模拟生物电装置和营养液循环维持体征,那个排泄回收可不负责帮你擦屁股。”
榧然心道怪不得要建在负一层,原来要连接下水道。
“那你们上午还吃那么多蛋糕?”他发现了华点。
“就是为了拉肚子啊,”老八沉痛地说,“难不成去灌肠洗胃?那些阴险的成年人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吃合成蛋白和维生素葡萄糖溶液,我们天天在学校吃土豆炖土豆的可没有这个条件。”
“我们学校星期三可以抢到鸡腿,星期六中午食堂供应炸串,”小黑叹了口气,“但我是二年级,怎么排也轮不到我们先吃,一天到晚不是吃麻辣烫就是方便面。”
“小黑也是我们学校的,”专家回头向榧然介绍,“老八那的伙食比较差,听说早上的豆汁味道像馊了的泔水。”
“豆汁不就是那个味?”小黑反驳道。
榧然身体一颤,榴莲他还是吃的得的,但数量多地域广带来的多样性还是让他对人的饮食文化产生了恐惧,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补充碳氢氧氮磷硫啊,乙酸乙酯和辣椒素遮去腥味什么都能吃,炸到脱水碳化,吃香料包种种,甚至让人有一种实在没的吃树皮蘸酱生吞的感觉……然而生化反应产生的味道已经不足够了,为了交智商税还要美观从视觉上得到愉悦,再进化成食物绘画艺术再到利用机关结构让食物动起来表演话剧,那下一个该是把食物摆盘成乐器开饭前给你演奏一首我的听觉上的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