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言,二世子梁庐自幼就被送去南域当质子,那不过是梁王布下的障眼法罢了。实际上,梁庐是被秘密送往其母族——南域最强大的部落之一的奚部,年仅三十就踏入王境。归来后,他并未抛头露面,而是以梁王死士头领的面目出现在梁宫。
对于梁庐,梁王可谓宠爱有加,不仅亲自传授他梁家的各种秘技,连很多隐密都对其没有任何保留。
因此,当梁庐叛君弑父时,梁王才会有那种万念俱灰的破灭之感。他望着这个如此“陌生”的儿子,艰难地开口问道,“缘何如此?”
梁庐冷漠地望着他的亲生父亲,眼中没有一丝情感,冷酷地应道,“我要血脉法器。东域神族大举进犯,奚族损伤惨重,我必须拿到血脉法器,前往南域,力挽狂澜。”
“这就是你背叛的缘由?”梁王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如果你要继位,我退位便是,法器自然也会传于你手里。”
“哈哈!”梁庐笑得有些癫狂,突然大声咆哮道,“你自己信吗?别以为你将梁劭打入冷宫,就能瞒得过我。那只是你在暗渡陈仓而已。你真正在乎的,只有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我母亲为何会死得不明不白,还不是那女人下的毒手!你们隐藏得太好了,我查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否则,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梁王眼里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他有一后三妃,其中两个妃子过世时都未满四十,其中自然藏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唯有梁沐的母亲早早搬离了梁宫,才幸免于难。至于那位王后,已经太多年未曾在梁宫出现过了,没有人知道其下落,也没有人敢确定其生死。
“是吗?咳咳……”知道梁庐的想法后,梁王似乎觉得好受了一些,他独自面对这十数位王境强者的围攻,又重伤在先,即便有法器护体,也已经再难继续支撑了。他再次接下众人联手一击后,面容开始迅速苍老,他抚着胸口剧烈地咳了几声后,突然对联军众强者说道,“我已死到临头,还有些事想弄明白,可否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