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月过去了,云天阁弟子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唐忘再没有现身,阿忆称其伤势太重,正在闭关休养。
每天上午,凝气期弟子罗佩雷打不动地走进藏经楼,直到午膳时间才会离去。虽然有人对这个罗佩的来历有些好奇,但同门之间似乎有着微妙的默契,大家都不会主动去打扰,保持着一种善意的距离。
唐忘之所以频繁出入藏经阁,也是在查询各种关于筑基的典籍,只是上面都说只要水到渠成,就能灵力液化,体内丹田之处形成一汪灵潭。
可这一个月来,无论如何修炼,如何尝试,唐忘体内的灵力依然如故。他自己都有些焦躁了,还破天荒前往先生的居所请教,结果只得到了“欲速则不达”几个字,就被轰了出来。
唐忘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过往修武时就无法将真气、真元凝结于丹田,而是存于心脏处,由那奇异的血月掌控。
如今,他的灵力在心泉窍穴形成的廊桥之间流转,尽管已经浓郁无比,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无法化气成液,更让他无语的是,丹田之处根本就存不住任何的灵力。
满月如盘,高悬于夜空,洒下银辉万缕。
小院里,几点山石错落有致,旁边的柿子树枝繁叶茂,地面上映着斑驳的树影。
唐忘独自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拿出一壶阿忆送来的灵酒,仰头喝了一口,清冽的酒水滑过喉咙,带来了一丝暖意。
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与修炼相关的事情,只是想起了天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