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星哭得不能自已,顾景琰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有那么多的眼泪。
她眼睛大,眼珠子也大,一颗接一颗往下掉,难怪有人形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顾景琰不会哄人,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安慰人的话。
他其实隐隐知道韩若星在哭什么,那种感情既陌生又熟悉,心口又热又胀,隐隐有种汹涌的感情呼之欲出。
可他并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现存的记忆里这种表达对他来说陌生不已。
顾景琰蜷缩着手指,低声道,“你别哭了,口罩湿了就是细菌的温床,容易生病的。”
韩若星的泪戛然而止,然后又哭又笑,好半天才囔着鼻子道,“傻瓜。”
也不是完全变了,韩若星擦着眼泪想,还是那个雷雨天跟她讲高压电,放孔明灯给她普法,告白时准备灭火器的傻子。
“走吧,”顾景琰拉住她的手,“你还想买什么,继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