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喜欢发明乐器,但北音坊不给他划拨经费,认为现有的乐器足以维持稳定的收入,没有必要花钱去发明一些吃力不讨好的奇怪乐器。
但是一个人内心的爱好是压抑不住的,于是父亲便自己掏钱买各种材料来制造千音管,家里的钱被他挥霍殆尽,他又去尝试赌博,想依靠运气来赚钱,结果是输得倾家荡产。
母亲后来去偷食物给我吃,被当街打折了手脚,父亲知道了,怒气冲冲地找到打我母亲的那个人,与他争执起来,不料失手杀了他,被判死刑。
手脚已残的母亲得知此事,爬入结界自杀了。
我和卢苇送完他们最后一程,就带着这台父亲留下的千音管,来到南音城靠卖唱过活了。”
“南音这么危险,为什么不在北水卖唱呢?”
“因为在北水我们毫无立足之地,人人见了我都说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情愿来危险的地方,也不愿待在被人歧视的地方。”
“你们为什么不去投奔你丈夫的家里人呢?”
“我丈夫是孤儿,在北音坊吃百家饭长大,同命相连的我们给自己办了场简陋的婚礼,从此就相互扶助着生活了。”
“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