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亦凝马上道，“不能反悔。”
他真的会因为女人哭就心软吗？
不论真假，哭一下就能让他答应的话，这简直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条件了。
亦凝把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想妈妈毫无缘由的抛弃，想那十年，再也回不去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想沈家是因为她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沈南晔如果知道她这样出卖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想到这里，难免感伤，但人越故意要哭，越是很难哭出来。
她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疼是够疼，还是没挤出眼泪。
尤其是，余光里看到贺今尧唇边上翘的弧度和看好戏的眼神。
“……你笑什么？”
“是不是自己掐得不够狠？”贺今尧一派好心，“要不要我帮你，我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