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日脱离自己家族这片苦海,还求之不得呢。
何况,太子殿下一纸婚书,明媒正娶,过了今晚,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两年多里,她默默忍受着宫中女人的奚落,忍受着每日的残羹冷炙,忍受着那些让人心寒的宫斗。
鞋里的银针,水壶中的虫子,她早就习惯了,可那些人见她好欺负,变本加厉,把她赶去住马棚扫茅厕,把她当最底层的婢女使唤。
她不敢说半个不字。
因为她知道,逐本境的姑娘,是没资格做太子妃的。
而那些事,她在家里本也是做惯了的。
进宫的两年,她没从父亲那收到过半封家书,母亲的信很多,可里面写得多是催她接自己进宫享福,斥责她忘恩负义,攀上高枝就忘了生她养她的母亲。
唉,母亲总是那么充满幻想。
这两年里,她每日都要吃下许多丹药,揠苗助长般地提升境界。丹药苦涩,更让她身体亏空灵气紊乱,空有境界却根本不敢使用灵力,战斗力连普通人都不如,成为别人言谈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