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知道这只是随便找个由头打自己的而已,类似于犬类服从训练一样,这是要培养出自己的奴性。
自己究竟有奴性吗?陈信发自内心的问自己,也许之前的日子里有过,但从自己敢于杀害迫害自己的奴隶主开始,陈信就坚信自己的内心还是向往着自由。
陈信甚至不敢当着监工的面擦嘴角上的血,耍帅没有任何意义,只可能会遭来更残酷的毒打,自己不是电视剧里暂时忍辱负重的男主角,不需要那些擦去嘴角鲜血邪魅一笑的镜头。
直到回到营房,陈信才将嘴角的血擦去,然后在昏暗的萤石照射下,跟一群同僚们吃着木碗里的偏咸而又少肉的素浓粥,在矿洞里明明萤石很亮,但用来给奴隶使用的萤石却好像是最低劣的品质。
回到营房后陈信发现这里住着的还是之前那几人,除了大黑被允许在五天内休养好身体之外,其他人累了一天也基本都没什么话愿意说。
然而大黑的情况却并不被人们所羡慕,如果大黑五天内还没办法正常工作,那么迎接他的大概率就是死亡。
陈信这具身体很显然最近还没有经历过这种高强度的劳作,所以夜里才是最难熬的,睡前陈信浑身上下都酸痛了起来,然而肉体的煎熬比不过心灵,陈信的内心焦急万分。
这一世陈信接触的奇异事物比前九世加起来都要多,自己能看懂那本凡阶下品的功法,通往修炼的路已经是看得见摸得到着了。
而现在更是峰回路转来到了这处很可能是采集灵石的矿场,百年来才遇到这么一次机会,陈信无论如何都想抓住这次机会,但眼下的情况来看怎样都是死局,陈信如果敢不干活在洞里修炼,那么可能活不过一天就要因为旷工而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