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洪武大帝惆怅的面容,汤和说道:“谁家还没有个不肖子孙呢。”
朱雄英说道:“爷爷,如今朱恒在全椒县的恶行,已经引起了百姓的厌恶,倘若是不处置的话,难以给百姓交代呀。”
洪武大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若非你六爷爷介绍咱去给地主放牛,咱早就死了,之所以让朱恒当官,不过是为了偿还当初的恩情,而现在咱该做的都做了,造成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倘若你二叔,五叔和六叔果真调查出他罪孽深重的话,那咱不得不痛下杀手了。”
朱雄英脱口道:“爷爷深明大义,执法公正,孙儿钦佩。”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以后,朱樉,朱橚,朱桢三人捧着厚厚一摞案棕,拖着疲惫的身子而来。
洪武大帝细细的阅览着一桩又一桩令人发指的控告,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说明朱恒仗势欺人,擅自增加赋税,中饱私囊,且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无恶不做。
全椒县衙役操持刀枪器械在县域内征收赋税,吴金德常常指使爪牙殴打交不起赋税的村民,老百姓稍有怨言,怒怼官差,即遭当街砍杀,村民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吴金德身为知县朱桓的衙门班头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所收苛捐杂税,名目繁多,老百姓不堪重负,苦不堪言,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县域内的店铺店家纷纷控告,知县衙门派手下当街强抢民女,掳走供其淫乐。还有他们狐架虎威,以给皇上建造行宫为名加征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