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睽恩拔刀之瞬,身前三十余人无不胆寒,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目光如炬,挑衅之色溢于言表,扫视四周,随手将刀鞘弃之一旁。
右手紧握狭刀,左手食指中指在月光下闪烁的刀身上游走摩擦,犹如唤醒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友。
他未曾回首,忽然开口,言辞既似对身后吕凌帆的教诲,又似对狭刀的倾诉。
“吕凌帆,我观你枪法,终觉火候欠佳。你一味猛攻,刺挑之时过于急躁,破绽百出。若遇枪法高手,恐将瞬间败北。欲使兵器之力发挥至极致,需视其为己出,人兵合一,方能释放出最大威能。”
“万物皆有灵性,兵器亦不例外。你需倾注心血于其上,它方会忠诚于你,毫无保留。若仅视其为冷酷杀人工具,依赖其力而不悟其道,你之枪法将永无寸进。”
吕凌帆凝视那黑长狭刀,约莫是人字号兵器,其气势远超自己手中半步人字号的凡品长枪。
刘睽恩此刻宛如一位孜孜不倦的授业师长,吕凌帆悉心聆听,时而审视手中长枪,时而注视那柄狭长黑刀。
恍惚间,他似觉手中长枪枪身闪过一抹红泽,犹如枪身与心灵之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