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君轻嘁了一声,目光凌厉地一瞪,两条空荡的袖子无风自动,喝道:“亏你好意思说出口,舅舅当年真是瞎了眼,竟不顾全村人的性命,保了你这么个懦弱的家伙,要是知道你是这么无能的废物,当年被斩手的就应该是你,而不是我!凭你这样柔弱的性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身剑合虚,连剑手都不配!”
陆溪君惯来怕陆瑜君,但是听到这近乎于谩骂侮辱的言辞,脸色不由难堪,一下跑到陆沉身前,面对陆瑜君,大吼道:“表姐,你竟然偷听爹爹的谈话,还有沉子哥,他不是你说的那样人,你没瞧见的,他每天都专心练剑,而且……”
“住口!别再说了。”陆沉满脸怒气,扳过陆溪君的肩膀,居高临下看着陆瑜君,拇指当胸一戳,傲然道:“你可以看不起我,我也没必要理会,但是,有一句话,我请你记住,我陆沉,不是废物。”
陆沉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开。
陆溪君看了陆瑜君一眼,面露焦虑,追了上去。
陆瑜君冷漠地站在原地,皱眉思索起来,眼前这小子发起火来,还真有点气势。
陆溪君忐忑不安地跟着陆沉,始终与陆沉有着三步的距离,她不时蹙眉,生怕因为自作主张引表姐来,惹沉子哥难堪难受,不时嘟嘴,心中委屈,沉子哥干嘛还不回头安慰。她面皮薄,陆沉不开口,她也不好意思主动询问。
“沉子哥。”她忍耐多时,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道:“表姐心眼坏,以后我再不带她来了,你别生气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