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没有回答,道:“我睡不着,我忽然,想喝酒。”
宁潇沉吟了片刻道:“也罢,喝些烈酒,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宁潇很快取来了司徒擎海存放的一坛酒,又扶着赵珏披着被子靠在床榻上。
赵珏接过宁潇递来的酒杯,摇摇晃晃的倒进口中,酒一入喉,便有三分醉意。
她似是自言自语的道:
“我这一生也算波澜壮阔吧,幼时天真,姐妹情深,年少丧父,颠沛异国,亦是天命,夫死国灭,方得辗转,重回故国,几经战乱,协理朝政,转眼已二十五年矣,今日又身染瘟疫,沉疴病榻,即便身死,也无愧父皇临终遗言。”
宁潇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赵珏忽地侧目看向他:“宁潇,我知道,我们可能永远也……如今,我都快要死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真正的答复,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哪怕是曾经……有过一丝情愫?”
宁潇与赵珏四目相对,沉吟片刻,忽地摇头笑道:“男女之情终究黄粱一梦,我还以为公主超逸绝伦,心怀天下,却没想到也如此不能免俗?也这般痴傻么?”
赵珏顿时哭着笑着望着宁潇:“你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