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我与那老头有一桩因果,也是因此加入这座小寨,谁能想到这一待便是大半辈子...”
“说来,他很厉害啊,想来那时候就算到会有这么一日了,要以我的血加持法阵。”老妪笑了笑,一连说了许多,谈及这桩事,言语并非埋怨,众人反倒听出了一种佩服。
她没有细说因果为何,但杨清流知道多半不小,不然何以追随至此?或许与道途及性命相关。
“唯一来说的话,没有体会过所谓的亲情。”
鹿婆婆低语,在临死之际却愈发平静了,沉吟了会,她再度开口,语气换上了些许感慨:“只能讲有些遗憾吧,一辈子都是无根之萍,依托她人残躯复苏,无父无母,与天生地养无异,缺少了那种经历。”
许是感知自己寿命快到尽头。
此刻,她竟如一位凡人般碎碎念,时而沉默,时而轻叹,眼眸中不时出现弥蒙,没有了锐利与清光。
当然,其念叨最多的还是那个小男孩,希冀他能活下去,因为真的当作孙儿在养。
众人没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