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眼来电显示，飞速接了电话，大概是困了，语速很缓慢：“这麽晚打过来，有事吗？”
电话那头静了静，陆沉衍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上哪儿了？”
“在家啊。”姜清柠有点迷糊，声音带着点绵软的尾音。
“是麽。”陆沉衍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情绪，“哪个家，你那位‘朋友’的家？”
“什麽那位朋友，谁啊……”姜清柠抬手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了点，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麽，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陆沉衍，你又开始了。只能你跟你的女性朋友喝咖啡逛街，我就不能跟我的男性朋友，一起单独见个面？”
这人大半夜找她，就是来吵架的吗？
何况，这也太双标了吧。
但听语气，陆沉衍要比她淡定，没接她的话，只问她：“在哪儿？”顿了顿，又说，“我在你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