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喝得脸红脖子粗,最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谈及呼延骨朵。说她生了一场大病,请了无数大夫都查不出病症,更无法对症下药。
“骨朵那丫头弥留之际最后的心愿是回来看看,就是我们第一次来王城,与姜武兄弟一起住的那座侯府。她就躺在进门的那个小院子里,晒着暖和的日头,安详的走了,什么都没说……她才十八岁啊,年纪轻轻,就那么走……了……”
呼延吉醉倒在桌上,睡梦中仍在呢喃,依稀是遥远的蛮桑部落的乡音。
姜武搁下酒碗,眺望远方,昔年落脚的侯府已经不见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将呼延吉扛到茅屋里的草榻上,盖好兽皮毯,又在床沿边坐了许久许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起身离去。
呼延吉这一觉睡到了当天下午,当他起身出门时,屋外已不见了姜武的身影,只有满城的坟冢,他的族人皆已安葬。
……
东玄洲这些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大骊王朝。
原本的大骊王朝可谓内忧外患,外有蛮族人虎视眈眈,内有正魔两道不服管束,尤其是姜武在紫阳洞天当着大骊皇帝的面斩杀皇子之后,更是诸侯离心,皇威扫地,堂堂的一国之君都成为了笑柄。
但随着大骊皇帝得天地造化一举突破至化神期后,这一切都彻底改变了。
东玄洲土地贫瘠灵气稀薄,千百年都难出一个化神,一旦出现一个,无疑是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