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樾闷雷般的怒哼了一声,煞气腾腾地瞪视着上官震,痛心疾首道:“一宗同出两个旷古绝今的神才,这本是让我宗光耀万古的天大机缘,可如今,一个硬生生被逼走,一个硬生生被扔去给另一个当磨刀石!你这个做宗主的,到底在干些什么,你还配坐在这个位置吗?!”
“俞祖息怒,此事也并非全然是宗主之过,毕竟机缘有能者得之,同出两位神才固然机缘甚大,但是机缘太大了也难免接不住,要怪只能怪我宗没那福分呐。”
一位半圣老祖为上官震说情道。
“哼,你个老小子少为他开脱,两个机缘接不住,一个总能接住吧?我神霄宗比不上那些圣地,难道还比不上映月宗吗?凭什么映月宗能接住,我宗到头来却只背了一身因果?还不都是因为他这个宗主干的蠢事!”
俞天樾恨铁不成钢的痛斥道。
“师尊说得没错,此事过错全在于我,当初我若果断一些及时制止,也不会让宗门错失了迟渊这位神才,便是之后一山不容二虎,我宗也终归留得下一位,不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局面。”
上官震面庞满是自责悔恨,“这也就罢了,我更大的过错是,当初我明知是裴青云故意散播谣言,诋毁迟渊名声,却为了宗门名声考虑,没有澄清此事,非但如此,还主动欺瞒了迟渊父母,以至于他被父母家人冤枉,最终被逐出家门……”
“师尊,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过错,也不会为自己开脱,既然因果源自于我,那便让万千因果尽加我身吧,我愿就此卸下宗主一职,前往天渊边荒镇守百年!”
“你……”
听到最后这话,俞天樾神情不由动容,袖下的手都轻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