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白颤着哼了一声,尾音提得高高的,让人听了心头都一跳。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仔细温柔地擦着那条缝,直到确认没什么东西再流出,才起身,接住软着身子掉进他怀里的应白。
“我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你得给我梳。”她小小声地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于是人生头一次,陶苍林笨手笨脚地解开,再笨手笨脚地试图梳姑娘的辫子。
他梳的时候,尽管尽可能放轻,还是不时拉扯到,应白轻轻吸气,他便笨口笨嘴连番地问:”弄疼你了吗?”,“是不是很疼?”,“我轻一点。”
应白这次意外很乖,每次都只是轻轻地摇头,乖乖任他梳。
但是应白的乖巧不包括在下午给陶苍林发短信撩拨,让他在化学课堂上,又站起了帐篷。
高二(三)班里,应白坐在后排,带着一点得意的笑,收了手机,编歪了的辫子落到一边肩头,同桌望了过来,她上课前就提醒过应白,可应白拿起歪了的辫子,看着弯弯曲曲一团乱的发丝,却玩味地看了许久也没重新弄。
恋爱中的女人真难懂,同桌摇着头想到。
一个星期后,不同班的体育课按安排并在一起,作为训练交谊舞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