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白是第一次见到他在专业上发表看法。这让她前所未有清晰地认识到,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行业的精英,靠着头脑在现代社会的钢筋丛林里大杀四方,赢得想要拥有的一切。
女人大抵都是慕强的,她不得不承认,应苍林在谈论自身专业的时候,非常迷人。
她将自己调整成学生的状态,认真问道:“那律师是否也有无论如何也不能免除的责任呢?”
“当然有,有公有私。从公而言,律师不能泄露委托人隐私,可委托人准备或正在实施危害国家安全、公共安全和严重威胁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等行为除外。”
他重新翻开基本,看着其中一页,漫不经心继续地回答她,“从私而言,律师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自然有许多人情牵连、世故羁绊,不是你说句免责,就能免责的。”
“那比如你呢?”应白有些好奇从一个孤高少年,长成现在舌利如刃的律师,又经历过哪些不得已的人情世故。
“我?”应苍林取下细长的金丝眼镜,随手丢在摊开的剧本上,没了镜片隔着,他的眼神如二月的燕尾刀一样刺得人心慌慌荡荡。
“不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