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人潮,应苍林接连往后退着,应白便被迫与他贴得极近,鼻息喷在他耳后,若即若离。
他只觉得那温热的呼吸滞了下,微微乱了一分,于是那群小朋友们便看见这个面容有礼又冷淡的男人,嘴角浮起了微笑。
应白听着他们热热闹闹的闲话,有些困窘地往里低了头,却感觉到应苍林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背后,握住了她发凉的指尖,轻轻握了握。
仿佛心安。
应白与面前这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年少时相互刻薄过,针锋相对、暗流涌动,也曾于白日相拥,尝尽所有欢爱滋味,分享过所有的青涩和欲望,甚至用舌尖尝过她身体的每一寸,也曾经决裂一切,发誓再也不相见。
可她此刻却只因为一个算不上牵手的牵手,在一群笑闹的半大孩子面前,躲在他身后,悄悄脸红了。
等到其他人出了电梯,终于恢复了安静。
电梯大概是最适合发酵的密闭空间,将那点若有似无的尴尬混合着暧昧的气息无数倍放大,应白兀自低着头,没有发觉应苍林也变得有些不自在。
两个什么限制级都做遍了的人,却突然比校园时代还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