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应苍林的声音带着些刚睡醒的低哑,额上还有趴着睡着的压痕,头发也乱了,握着的手又再收紧了些,牵动手腕上的表盘反射出夜灯的光,已经凌晨三点了。
“我公司的人呢?”言下之意是该守在这的是公司的人,是经纪人,是助理都好,不该是他。
“你助理就一小姑娘,让人守这么晚,回去路上出什么事你负责吗?”他避重就轻,笑着含糊过去。
“我付薪水给她,没给你。”应白口气淡淡地说。
“肉偿好了。”他的笑隐在昏暗里,只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反而让人有温柔的错觉。
应白却坚定地抽回了手,盖住自己的眼,轻轻吐出一个“滚”字,不再看他。
奇怪的是,应苍林没生气,也没试图把她的手抓回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在病房里沉默地凝固着。
应白眼睛被自己遮了,在黑暗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过了好久,身边突然微微陷了些下去。
一个吻落在了应白盖住眼睛的手背上,温暖的气息从指缝漏到她的眼睛上。
“别怕,如果你不想,我们就不做。”他的声音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