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穿山林蝮对一线天内的神情,似乎种种异象背后,葬魂涧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变故,任月默默吞了一口唾沫,强行将心中的紧张与对未知的恐惧按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毕竟穿山林蝮的赤色血瞳还在死死盯着一线天内的情况,就像是等着菜下锅的食客,还是非常有耐性的那种渴望眼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算此刻皓月当空,任月也只能看清眼前五尺之内的情况,就这么不知疲倦地在狭长而又昏暗的一线天内不断摸索前进着,不过也好在随着不断推进,一线天内的风速竟莫名降了下来,好似一线天就是那莫名烈风的源头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受着前边越发坚硬的山墙,任月心里有了底,似乎马上就要到头了。
“轰!”
无数碎石嘣到任月那被吹到麻木的面庞上,回头一看,那双血色蛇瞳依旧不死心地盯着自己,任月回过头来,把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大黄狗给抱到怀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出去,落脚到一线天的另一边。
“喝……”
刚一落脚,任月就靠在峭壁上,筋疲力竭的大口喘着粗气,这下算是暂时摆脱了穿山林蝮的威胁,经过这么一遭,双臂和双腿上传来的肿胀感觉不啻于苦修一个月,此刻别说是炼体修者,就算一个赤手空拳的普通人任月都没有信心打赢。
连忙从随身的袋子中取出一些药草,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和药草的苦涩,简单嚼碎了敷在四肢上,任月必须在进入葬魂涧之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