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薪街的道路两旁,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从东街传到西巷,刚缴完税的阿烈挎着一个菜篮子走在街上,篮子里放着十来个柿子,红澄澄的,像是一团团燃烧着的灯笼。
前段时间就听阿强念叨着,打算过年回地府时给阿珍带点特产,送女孩子的,肯定也不能单单抓几只鸡鸭鹅,那够谁吃的?不仅显得忒没情调,还死贵。
后来听东家提了一嘴,说柿子经过晾晒之后,可以制成柿饼,也是一味药材,口感甜腻,更利于保存,最主要的是便宜,外面也就三文钱一斤。
两个粗糙汉子当下拍板决定。
就是它了。
阿烈自然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快步的穿过一条小巷,一转弯,耳边叫卖声逐渐热闹了起来,老人下棋,孩童嬉戏,妇人砍价杀价,几个汉子围坐在一桌,说着当今的天下大事。
“买豆浆咯,好喝不腻的豆浆,保证香。”
“烧饼咧~”
“窝窝头,一文钱三个~”
阿烈放慢脚步,取出水囊将自己的双手打湿,顺着额头往后一捋,梳出一个靓丽的大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