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何喜,死亦有何惧……”
“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刻竟会来的这么快……”
萧聪喃喃地说,自言自语着。
感觉灵魂再也无法支配意志,就快要无法支撑着身体来维持这半塌半坐的姿势,于是,萧聪将胳膊一点一点地往后挪,上半身缓缓下倾,并将盘着的双腿抻开,直到身体完完全全地贴在地上,他长舒了一口气,又微微地笑了,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应该在十四岁少年小脸上出现的安详。
石洞中静悄悄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半入寂灭状态的萧聪气若游丝,眼睛眯成一条缝,深黑色的瞳仁在这条细缝中间隐现,偶尔还能动一动,或许现在的他也就只剩下眼珠还能动了。
易灵石蚕食着萧聪的灵魂,萧聪似乎能看见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魂力从他身上一点一点地被无形地抽离。
说真的,这没有任何痛苦可言——如果恐惧不被算作是一种痛苦的话。只有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的疲惫如潮水般阵阵袭来,让受难者感觉昏昏欲睡。
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世界越来越远,感觉越来越难以捕捉到对世界的感觉,萧聪嘴唇又动了动,可能是想说什么,但却已说不出,他只能用仅剩的意识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走了,结束了,父亲,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