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虽听不懂但仍挺悦耳的咿咿呀呀,此刻竟显得格外扎耳,我和大孩子赶紧回身往左右看去,发现偌大的观众席早就已经空了,只剩下我和那个大男孩仍坐在那里。
再往戏台上一看,戏曲演员正站在台上不言不语,低垂着头,灯光明明没有闪烁或昏暗,却仿佛变冷了许多,照在戏班子的演员脸上发出印出惨白的光,演员脸上画好的浓妆竟如同烧尽的烛泪,一股股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时,我感觉手上一紧,原来是身边的大孩子一把抓住了我,拖着赶紧往外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这条老街竟像有无限的长度一般,不停往前延伸,直到我完全跑不动,累得眼皮往下掉时,仍然没能跑出去。
后来,我就醒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里。
这时我才知道,是大孩子背着我跑回来的。
而这个大孩子,是我的哥哥,名叫白研人。
父母过世得早,我们两人是被爷爷奶奶养大的,还没完全养大的时候,常年酗酒的爷爷也过世了,只留下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和我们一大一小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