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题的类型被她整理出来,有几个被用红笔圈起来标注,在一旁写了大大的“不该错”三个字,标注了很多感叹号,力度甚至要划破纸背,显眼异常。
  这反思力度,就差写罪己诏了。
  言昭将她脸颊从低埋的桌面里拨出来。黑框眼镜顺着鼻梁松散下滑,被他用指尖推回去,笑道:“怎么这么爱和自己较劲。”
  沉辞音不吭声。
  教室的灯在头顶亮晃晃的,打扫除的男生放学心切,敷衍地拖完地,将拖把扔到角落的工具处,拎起书包就溜,一场跑一边哼歌,寂静的走廊里回音渐渐变小,四周又变得悄无声息。
  言昭撑着脑袋,目光盯住她,突然问:
  “沉辞音,想去滑雪吗?”
  还沉浸在月考失利自责中的沉辞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思绪,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他重复一遍:“想去滑雪吗?”
  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