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洄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他脑海里又冒出来那天的画面,穿着棉质家居服的白渔看起来柔软而无害,扬着一张漂亮的脸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对他说:“老公,你回来啦。”
实在是非常亲昵而自然的语气,好像天生就会示好一样。尽管那天是他们刚结婚后的第九天。
梁洄听完在原地安静了一分钟,心脏急跳着像是要出离他的喉咙,耳朵都听不清声音,他微微皱起了眉,语气听起来却非常不自然:“你叫我什么……?”
白渔还抱着他的外套,也安静了几秒,白渔和人交流总是很关注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但并没有看见他红起来的耳朵尖,于是第二声叫得有些弱了:“老公。”
“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为什么这么快就可以这么亲密?白渔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几天前还不和他说话。难道如果是别人和白渔结婚,白渔也可以很快就叫出这声老公吗?
“……很别扭。”梁洄说。
白渔看了他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好的,我会换的。”
那时梁洄还不懂,他们本来就结婚了,白渔这么叫他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