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脸色一变,恶狠狠的打掉我手中的石头,说这不是他要的石头,让我再爬上去找一次。
我叹了口气,只能再度爬了上去,随后......他又说这不是他要的石头。
于是,一整天的时间里,我几乎就在这座壁立千仞的高山上爬上爬下,即便是我现如今这般强悍的躯体,被这么压榨折腾一天,到傍晚降临时,也是累成了死狗,最后一次爬上山顶时,我四肢酸软如面条,连一根指头的都动弹不了了,趴在山顶的乱石滩上昏沉沉的差点睡过去,而后我便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我师父不知何时也登顶了,他俯视着我,眼中有笑意,把我扛在肩上,扭头顺着高山另一侧的缓坡优哉游哉的下了山。
那一夜,我师父坐在我身边,给我擦了许多药膏。
其实折腾了一天,我大概也明白了,我师父似乎是在刻意的锤炼我,让我通过挑战自己的极限,来消耗残存在我体内的药性。
我师父也知道我明白了他的用意,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第二天天刚刚放亮,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指着西方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不停的跑,遇山过山,遇水涉水,直到把身上的每一分力气都压榨干净才能停下休息。
许是昨夜他给我擦过药,我肌肉不再酸疼,听到他的命令,二话不说背上行囊就开始朝着西方奔跑。
我很清楚我师父的用意,可压榨自己的潜力,将浑身上下的没一丝气力都消耗干净,这是极其痛苦的,一次两次还好,要持之以恒下去,非得要那钢铁一般的意志不可。
终于,我的惰性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