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老人还说,莫说是步枪了,就算是民间最常见的那种填装了铅弹的火枪给我一家伙,我今儿个都得报废在这里,别看那小小的弹丸子,打进人体后会破裂变形,伤口都是喇叭状的,就我中枪这个部位,必然会引发大出血,我是个男娃子,都用不着失血一千毫升,几百毫升就可以准备棺材了。
偏偏,对方选择的是一把七七式警用枪,你说这是不是幸运?
随后,老人开始撵人了,把屋子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他和一对年轻男女给我手术,他们准备的东西很周全,又是麻药又是杀菌的,很快我的身体就没了知觉,眼前只剩下他们带来的手术设备的刺眼强光。
说来其实挺奇怪的,在老人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徘徊一个念头——幸亏老吊爷当初走火给我那一家伙用的是自行车链条里的钢珠子,如果是铅弹的话,我岂不是已经没了?
难怪现在玄门的人越来越少了,辛辛苦苦修行几十年,比不过人家手里一加特林,都不用冒蓝火那种,随随便便来一家伙就得歇菜。
不得不说,这一次中枪确实给了我太大的震撼,简而言之就是,给我打出心理阴影了,打定主意以后行走江湖还得更加小心,尤其是得防着这些不讲武德动不动就掏枪打人的王八蛋......
这一场手术持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因为被麻醉了的原因,在直勾勾的盯着手术灯看了一阵子后,我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干净的不像话的屋子。
这正是之前我们几人在胡门住的那间屋子,地上不知何时又添置了一张床,铺着雪白的床单,全都是新的,屋子里有消毒水的味道,我正是躺在床上的,看来胡门为了给我营造一个便于养伤的环境,真的是尽了十分力。
看了眼窗户外面,应该是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