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马蹄声刺破了深夜的宁静。此刻的街道,早已是寂静无人,连个鬼影也瞧不见了。
水蝗骑着马,像疯子一样穿越城区。
他的身材魁梧,让胯下的马匹疲惫不堪,马鼻子喷出两条粗重的白气,呼吸沉重得吓人,可他还是一劲儿地狠抽马匹,让它再快一些。
只剩下一刻钟——不,十分钟足够了。他就能看见自家的庭院,发出信号这么久,手下那帮徒弟兄弟还不知道在哪儿磨蹭呢。
他长久以来养尊处优,早把那份血性丢了。面对封白的追杀,水蝗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命。
曾经那个勇猛无畏、下斗搏命的笑面佛已不在,留下的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水四爷。
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如牛,水蝗感觉自己心脏都要炸裂开来。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紧紧跟随,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让他痛不欲生。
几次扭头去看,却又什么也没发现。
“靠,到底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