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那嘶哑低沉的嗓音响起,尤其是在最后一句,仿佛有种神秘力量,连山谷外的寒风都被压制,气氛骤然变得紧张。
几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戒备。
张起山皱着剑眉,瞥了老倌一眼,“霍家?”
“没错,湘西的霍酒香。最近这里有几个大买卖,霍家的地盘很肥,半截李的人一直想找个理由清理掉这个地盘,双方闹得很僵,所以都派人来了。”
老倌的手上满是细小的裂口,皮肤黝黑,风吹得脸庞粗糙泛红。他的外表毫不起眼,放到人群中就会消失。
但封白立刻注意到,他的北方口音很淡,帽檐下不经意流露出的锐利眼神揭示了他的身份——张家的密探。
几年前,张起山来到湘西,按照家族传统,在湖南各地布置了许多眼线。
他们像钉子一样潜伏在各色人等之中,为他搜集情报。而他们之间的联络信物,就是张副官先前吹响的那只蝙蝠哨。
理解了这一点,封白靠在通铺的廊柱上,看似在听他们谈话,实际上精神像蜘蛛网一样扩散开来。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从踏入暗劲阶段开始,封白发现自己的精神可以剥离并延伸出去,像无数触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