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作势就要逃,哪料一把刀来的更快,当头劈下,血水哗的淌了一地。严远连刀都没收,朝众人一指:“没掺和此事的,站着别动!”
若是几天前,张狗儿那一声可能真就引得降兵大乱,一哄而散了。然而今天,除了极少数吓得坐倒在地,或是跪下求饶的,其他人都直挺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操练时抽在身上的荆条,让他们知道了听从命令的必要,而那群跪在高台边的海盗,则让他们知道逃跑没用处。
这些天虽说整日操练,但是他们吃的还算饱,也没人随意打骂,偶尔的抽打也是让他们站的直点,别偷懒耍滑。因此就算有怨言,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跟张狗儿一样心存怨愤,密谋不轨。大太阳下站个把时辰又算得了什么?能苦的过海上打鱼的日子吗?那些赤旗帮的人虽说严厉,却不像原来的头目一样随便打骂,更不会跟官老爷似的抢他们的血汗钱。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因此看着十几个人被那群如虎似狼的赤旗帮人拖出去,看着一个个求饶嚎哭的家伙被砍掉了脑袋,那些人也都没有动弹。
就在血流了满地,所有人都瑟瑟发抖时,站在高台上的人开了口:“这几日操练中,亦有几人能吃苦,能听令,全都升为队长,每人领十人小队。”
说着,他开始一一点名,那些被叫到名字的,都差异的抬起了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然而当严远一个个把人叫出来,让他们站在自己身后时,一股欣喜直冲头顶。帮主果真没骗他们!赤旗帮也不是要杀他们,真是在练兵,想要提拔可靠之人!
若是领了小队,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登船,也能入帮,也能像那些汉子一般腰扎红带,从里到外透着股神气?
而台上之人,替他们解开了心底疑问。伏波提高了音量,大声道:“这七位队长和七十降兵,自今日起转为预备队,只要勤练不懈,就可入我赤旗帮,在船上听用。剩下诸人转为杂役,若是勤恳做事,亦有入帮机会。我赤旗帮只要勇武之人,可信之人,不要奸猾鼠辈,尔等当牢记于心!”